第(1/3)页 傅笙手里拿着她的药瓶,本来只是想出来倒杯热水喝药。 不过既然有宵夜吃,她也没嘴硬说不饿。 嗯了一声,傅笙将药瓶揣回睡衣口袋,拉开椅子在餐桌前坐下。 想了想,她还是把那碗面挪到自己面前,一手拿起勺子一手拿起筷子。 热乎乎的鸡汤下肚,胃部变得暖洋洋的,硬是冲散了额头跟针扎似的疼痛。 傅笙用筷子挑起几根细长、浸满鸡汤的面条。 第一口面条还在嘴里嚼着,眼角余光瞥见裴行末拿着榴莲壳走出来,她差点没能把嘴里的面条留住。 裴行末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,知道自己犯下大错,根本没想上桌吃饭。 将榴莲壳放到地上,他调整了一下位置,屈膝跪下。 裴行末的膝盖刚碰到榴莲刺上,傅笙终于咽下了自己的第一口面条,开口, “我没有让你跪榴莲,起来吃饭吧。” 说这话时,她的语气平静得不得了,没有笑没有怒没有怨。 只是单纯的在陈述事实。 裴行末愣了愣,恍神, “不跪榴莲……那笙笙想怎么惩罚我?” 傅笙幽幽睨向他。 他被打击得该不会脑子都不清醒了吧?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,他竟然也会问。 “再说吧。” 惩罚不惩罚的,不是傅笙现阶段最想思考的事。 有了这话,裴行末也不矫情。 他撑着饭桌边缘站起,直接把榴莲壳踢开,将椅子拉近。 近到几乎椅子和椅子挨在一起。 傅笙没有拒绝,低头吃碗里的面。 裴行末准备任何食物准备的都是两份,看她吃面,他也选择面。 装面的碗比傅笙的脸还大。 满满一碗面,傅笙吃不完。 只吃了一半,她就把碗推到一边,将离自己不远的水杯移到自己面前。 打算休息一会儿再吃药。 见她吃饱也没为了躲他而走远,裴行末心下稍安。 过了一会儿。 “你的手腕怎么了?”傅笙突然开口。 裴行末怔住,险些没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他。 顺着傅笙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腕,裴行末抿了抿唇,实话实说,“在老宅跟爸学做蛋糕的时候不小心烫伤的,没什么大事。” 他不敢演委屈,向她讨安慰。 就现在这种情况,她能注意到他手腕受伤,已经够他雀跃一整晚。 傅笙眸色淡淡,“涂药了吗?” 他手腕的伤,她早就注意到了。 一直没心情问。 当然,她现在也没什么心情,但不离婚了,他们就还是夫妻。 哪怕只是走流程,她也得开口表示关心。 裴行末不知道傅笙心里是这样想的。 他只听到了她的关心,或者说,只捡了自己爱听的听,潜意识里就在抗拒思考她为什么突然关心他, “在老宅的时候涂了药。” 裴行末乖乖回答。 涂药的时候,他还被裴夫人怀疑,问他是不是故意的? 在裴夫人看来,他弄伤手就可以撒娇让小笙喂他吃饭,帮他洗澡。 当时,裴行末一点不顾及对方是自己的母亲,一个白眼就甩过去了。 第(1/3)页